文~金葫芦
父亲是一位地道的农民,也是一名普通的工人,就是这样一位普通的人默默无闻的付出着,给了我的母亲,给了我们姊妹仨最温暖的时光。
我和父亲的缘分只有30年,在这三十年里,父亲给了我无条件的爱,是父亲用他那宽厚的臂膀为我避风挡雨。
一
我是家中的第一个孩子,也是胆子最小的孩子,从小让父母操碎了心。不管家里多忙,晚上睡觉之前,得有人守在我旁边。那时妹妹们还小,母亲要照顾我的妹妹。父亲晚上就坐在凳子上,看着我睡觉。一边给我唱着儿歌,一边拍打着我,妮睡觉吧,好孩子。屋里的柴油灯照亮了父亲的脸,那时父亲30多岁,父亲的眼睛特别有神,走起路来像风一样,做事情却非常的稳当。
父亲给我买了一支口琴,那是伴我童年的回忆。口琴是白色的,时常被我放在枕边,每天我会拿出来吹几分钟,不和谐的调子响起来的时候,父亲也会给我打起节拍。父亲会用一块红布给我包好放起来,防止有灰尘。
我用木讷的调子,第一次吹出来的曲子是我有一个好父亲。词是我自己编的,世上只有妈妈好,还有父亲好,父亲送我去上学,父亲带我去看病,风里雨里父亲都在那里,无论何时,父亲都住在我们的心里.......多年以后,再唱起这首歌,记忆犹新。
二
如果说我的启蒙老师是我的班主任,那么父亲则是我的辅导班的老师。小学一年级我就开始生病,有严重的胃病,吃什么,吐什么,长时间不好。父亲带着我大大小小的医院看病,也不见好转。父亲给我请了假,从进入阴历十月份就不上学了,过了年暖和再去上学。
父亲教我拼音,教我数学,我坐在一旁。父亲成了我的老师。父亲白天上班,晚上下班吃完饭,那就是父亲给我辅导的时间。父亲写的一首漂亮的字,我每一本书都是父亲给我写名字,新的作业本也是。清楚的记得父亲的字特别的秀气,行云流水的笔迹。
三个月的时间,父亲每天辅导我功课,我不愿意学了,我也会偷懒,父亲不厌其烦的教我,索性我的文化课没有落下,都是父亲辅导的细心。
三
第一次见到父亲开压路车是从父亲的一张照片中,父亲开车压路车行驶在路上,铲起的土和父亲一起被拍到了相片中。父亲带着一顶灰色的帽子,穿着中山服,非常的板正,父亲正聚精会神工作,这一幕被摄影师拍得很传神。
于是我央求父亲带我去他工作的地方,我也要坐坐父亲开的压路车。
学校离父亲工作的地方不远,中午放了学,我去父亲工作的单位找他。接待我的一位姑姑说,这妮是兄弟的孩子啊,真俊啊,眉清目秀,一看就是一个机灵的孩子。拿出了糖果塞到了我的兜里,领着我去找我的父亲。
当时父亲正在修车,手上工作服上都是油,父亲给我招了招手,让我离压路车远点,坐到2米以外的凳子上。还有一个叔叔跟我打招呼,那是父亲的徒弟。父亲顾不上我,在修理压路车,我看着父亲的额头上冒了汗,豆大的汗珠顺着父亲的脸滑下来,父亲好像没有感觉天气很热,继续工作。
等父亲修好车,洗手,才有时间和我说话。那时我觉得父亲非常了不起,会开压路车,还会修车,还带着徒弟,关键是父亲在单位非常勤劳,受到领导和同事的一致好评。
四
村里的第一条柏油路,留下了父亲和叔叔的足迹,父亲有时候下班了还开着压路车来回的压路,一遍一遍来回找不平整的地方。父亲干活非常细心,从不放过边边角角,因此这条路也成了村里最耐走的一条路。多年以后再走到这条路上,还会想到父亲压路的情景。夕阳下父亲开着压路车绕着村子,来来回回掉头,把路找平。
父亲在我心里永远是抹不去的回忆。他给了我大山一样的后盾。当我失落的时候,是父亲一遍一遍鼓励我,当我哭泣的时候,是父亲帮我擦干眼泪。如果说母亲是严格的,那么说父亲是慈祥的,他的音容笑貌还停留在那个夏天,那个我们一家五口人的圆桌旁…....
作者简介:金葫芦,本名张红,出生在中国济南玫瑰之乡。自幼酷爱文学。曾在市县级报刊发表散文、小说多篇。现为平阴县作协会员,传统文化优秀讲师。
壹点号蓝眸文学视角编辑张红
评论 评论 微信扫码 立即评论
暂无评论